青草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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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波庆生活动|15:00】祝你生日快乐『1』

上一棒:@虞子郗 

下一棒:@一滩鼠泥 


*原著向

*诡辩型二设

*非he,但比起bad ending更像true ending

*情节展开比预计的更复杂,分节发出




“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不疾不徐的两下叩击,在深夜中显得十分清脆。

俯首桌前的中年男人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瞪向一片漆黑的门扉。他放下手中的报纸,视线从旁边的挂钟上一扫而过,借着台灯隔着灯罩散出来的昏暗光线看清了上头的指针。

午夜十二点零一。

戴着圆框眼镜、一头乱发的高瘦男人被灯光拉出一条黯淡的侧影。他半张着嘴,直愣愣地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显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傻气。

怎么可能?

哈利僵在原地没动,整个房间像陷入了异常的静止状态,只有桌子上还带有手指余温的报纸上有几个人影在照片里晃动。

浓稠的黑暗与寂静中,心跳声在胸腔里回荡,咚咚作响,越来越大,快要赶上刚才的敲门声。

突然,低柔的呓语与翻身时的微小动静从另一边的卧室传来,让哈利皱起的眉头放松了一点儿。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伸手摘掉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抚了把脸——他肯定是太累了,才会觉得那敲门声有些耳熟……且不说是不是他听错了,说不定是魔法部的什么人遇到突发情况——这么说来,赫敏之前确实提过一句说让他最近多注意联系……

哈利脑中飞快地想着,起身过去握上门把,觉得自己实在是大惊小怪——距离过去的事已经太久远,他曾经敏锐的直觉早已失去了原本的用处。

他戴上眼镜,正准备问问究竟是什么事劳人半夜大驾,却听见门外的人像是笑了一声,熟稔地问他:“怎么了?”

哈利认识这个声音,即使他不想认识。

哈利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这份熟悉感并非错觉——他那与生俱来的直觉总在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保持令人不快的准确。

“不开门吗,哈利?”那人说,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责怪和催促,透过门板传来,“你已经让我等了好一会儿了。”

握在门把上的手心里一片汗湿的滑腻感,哈利恍然觉得他掉进了一种介于梦境与现实夹缝间的诡异状态。

他理应意识到自己正面对一个纠缠不休的梦魇,又直觉地认为他没有什么时候会比现在更加清醒了。

隔壁是沉睡的爱人与孩子,他们的呼吸平稳而安定,连琐碎的鼾声也十分可爱——这些声音已经陪伴了哈利十几年,是无数个夜晚的安眠曲。

但此刻哈利却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他还只有一间壁橱作为卧室的某个7月31日的午夜。

这感觉真是奇怪得很——哈利不记得他在德思礼家时曾有过什么难忘的生日回忆,无非是他偷偷留下前一天晚餐时掌心大小的马芬,到了第二天再当做自己的生日蛋糕吃掉;或者在七月末尾那天,趁德思礼一家不注意时溜到院子外,数女贞路上路过的车牌;更多是在弗农姨夫的鼾声中努力辨别钟声,在十二点那一刻爬起来对着漆黑的壁橱顶许愿……

他的童年确实如此。事到如今,哈利早已不再对此耿耿于怀,然而他却有种强烈的违和感,好像有一块处于画面中心的拼图缺失了。

他记得德思礼家的钟表是个整点会弹出布谷鸟木偶报时的挂钟,它是达力三岁时从礼物堆里拆出来、被本人弃之敝屣的玩意儿。

哈利倒是挺喜欢它,多亏了这个挂钟,他才能在每个7月31日的零点准时为自己送上没什么意义的祝福。

每当十二点来临,那只布谷鸟会发出一段固定的八音盒旋律,在高低起伏的鼾声中格外明显。除此之外,还有报时声响到一半时——



--



“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不疾不徐的两下叩击,在深夜中显得十分清脆。

哈利吓了一跳,差点儿一头撞上壁橱里的蜘蛛网。他迅速把摆在床铺正中间的马芬收起来,倒头装睡。

“咚,咚。”

外面的人又敲了敲壁橱柜的小门,压低声音说:“开门。”

“……什么?”不是佩妮姨妈或达力的声音,而弗农姨夫还在楼上打鼾。哈利把被子往下扯了扯,看向柜门的那道缝隙,一双稚嫩的黑色眼睛正在那儿瞧着他。

他坐起身,迟疑地问道:“你是谁?”

黑眼睛往后退了退,好像侧着头听了一会儿,确认屋里其他人已经熟睡,才重新靠近,隔着门注视着哈利:“我叫汤姆,你能先给我开门吗?”

“好吧。”哈利想了想,好心地答应道,但他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人想进壁橱里?他巴不得能出去呢……

他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毕竟那太不礼貌,但很快他就把这些抛之脑后了。

“那你们平时都做什么呢?”哈利把自己的小床分了一半出去,兴致勃勃地抛出面对这个陌生人的第七个问题。

从他得知黑眼睛的主人和自己都是四岁,还住在孤儿院之后,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除了达力以外,他在暑假几乎见不到其他同龄的孩子,更别提是一个三更半夜凭空出现在德思礼家橱柜外头的汤姆。

“干些杂事。”汤姆回答,同时用视线打量着哈利简陋的卧室,“我们负责洗碗,大一点的孩子要晾衣服,铺床。”

“那你们也不能看电视?”

“电视?”汤姆转回头,用乌黑的眼珠瞥了哈利一眼,颔首道,“不能。”

哈利立刻同情地看着汤姆:“我也是。就算是生日也不能。”

汤姆正打算说话,手边突然碰到了什么。他把那只藏在角落、插了一根火柴的马芬举到眼前看了看:“今天是你的生日?”

“呃。”哈利见他那么仔细地瞧着自己做的简易蛋糕,不禁感觉有点局促,“是啊,它不大像个生日蛋糕,对吧?”

汤姆歪了下头,中肯地评价道:“这只是个形式而已,长什么样不重要。”说完,他又提前解答了哈利可能冒出的下一个问题,“在孤儿院,记得生日的孩子能在那天得到一块饼干,但我们不会过生日。”

“噢……”哈利感同身受地叹息了一声,“我也没过过生日,你瞧,我只能待在这个壁橱里,他们不会施舍给我更多了。”

“那你的父母呢?”汤姆提出了这晚的第一个问题。他盯着哈利的双眼,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冒犯的举动。

“车祸。”哈利不大自在地移开了视线,看着汤姆手里的马芬,像在对它说话,“佩妮姨妈说,我父母死在了一场车祸中——说实话,我已经不记得他们的长相了,也不记得什么车祸……你呢?”

“我妈死了。我爸——”汤姆的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个不像笑容的弧度,“谁知道呢,我从出生就没见过他。”

哈利立刻感到更不自在了,同时还有些同类间的惺惺相惜,他不甚熟练地安慰道:“或许他不是故意——呃——可能他正在找你也不一定……我是说,至少你比我好一点儿,我宁愿自己在孤儿院呢,这里真是糟透了。”说着,哈利又问了一遍他一开始的疑问,“所以,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吗?”

汤姆点头:“睁开眼的时候我就在房子里了——然后我就发现了你在这儿。”

你为什么不直接从玄关出去呢?你为什么会发现我?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

哈利没把这些问题问出口,比起这些,他更珍惜能在壁橱里迎来一位来之不易的小客人,能与他攀谈的时光。

汤姆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他把手里的马芬蛋糕递向哈利:“你不打算吃掉它吗?我是不是意外打断了你的生日会?”

“没关系。”即使没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歉意,哈利还是这么说道。同时他接过那个插着火柴的马芬,从枕头下掏出早都藏好的打火机。

他将这个几乎不能被称作蛋糕的小玩意放在自己和汤姆中间的那块床铺上,用打火机点燃了火柴上的红磷。

随着火石咔擦作响的摩擦声,橘红色的光亮迅速充满了整个壁橱,映出两张同样稚气的脸——哈利这时候才注意到汤姆长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看一些,即使他是个男孩。

火光下,他的黑眼睛里似乎闪动着什么东西,不止是哈利的倒影与那颗火苗的形状。

“许个愿吧。”汤姆说。

哈利轻轻嗯了一声,心中欣喜万分——他从没想象过有人能陪他一起过生日,哪怕是一个不期而至的陌生人。何况汤姆和他有那么相似的经历,他们有那么多可以聊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哈利想,希望下一次生日时汤姆也能在。

他从没体验过这么新鲜又神奇的事情,像潘多拉魔盒开启的瞬间泄漏出令人迷醉的光景,而汤姆就和魔盒一样神秘,如磁石的另一端牢牢吸引住他比丛林还茂盛的好奇心。

哈利承认他期待汤姆的到访与陪伴。他无法许愿让父母活过来,从天而降地把他带走,远离德思礼一家,但他有了新的期盼。

他希望能再和汤姆见面。



--



哈利没有回答门外人的问话。但直到他打开门,面对面地看到来人,他都觉得自己清醒无比。

他甚至觉得这是一种如梦初醒的恍悟。

“我以为你会换种长相。”哈利的视线从不速之客脸上扫过,不无意外地说,“我记得你不喜欢这张脸。”说着,他转身走回书桌前,给身后的人让出空间,像在招待一位平常的客人。

“是吗。”汤姆没有什么情绪地回应道,一边抬脚走进房间,一边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哈利,“在这一点上,你也很像。”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哈利不大赞同地皱了皱眉:“不一样,我很爱詹姆,而你很恨里德尔。没必要总和我强调那些模棱两可的相似性。”

汤姆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转而坐在了一旁的扶手椅上:“你这副腔调会让我想起一个很讨厌的人。”

“无所谓。你不是本来就一样讨厌我吗?”哈利低头看了一眼书桌上那份二十四年前的报纸,“在我两次杀死你之后……或是在那之前,你就已经视我为眼中钉了,不是吗?

“从你第一次见到我,无论是在戈德里克山谷,还是在女贞路4号的壁橱,你都想杀了我——不是吗?”




—tbc—


原本想直接一发完结的,但写着写着就加进去了更多内容,加上这两天有事不得不搁置,没能在预定日期写完全篇(土下座)

我争取在七夕前写完(虽然七夕还欠一张图)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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